法眼宗是中国佛教禅宗五家之一,祖庭为南京清凉寺。南唐文益禅师所创,源出南宗青原一脉,其禅学思想在中国佛教史上具有崇高的地位和价值,影响远及日本、韩国及东南亚,历史意义十分深远。法眼宗是中国佛教禅宗五家七宗中最后产生的一个宗派,历经文益(885-958年)、德韶(891-972年)、延寿(904-975年)三祖,活跃于唐末宋初的五代时期。作为宗派,法眼宗的传承历史不长,但它的几位祖师都是吴越地区学修并重的高僧。
法眼宗在禅宗中的是非常重要的,在生活中的有不少的人开始去修行。修行法眼宗要寻找适合自己的方法去修行,这样是对师兄是非常好的,我们一定要用心。那师兄你知道中国禅教法眼宗的创始人是谁吗,下面就一起来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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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眼文益是法眼宗的创始人。他的的悟道、弘法因缘 ,也广为丛林所传诵 。法眼文益曾约两个同伴去南方参学,在罗汉桂琛禅师那里寄住一宿,第二天辞行。桂琛觉得他还可以深造,又不便明白挽留,就指门前一块石头对他说:“ 你是懂得唯识学的,试同这石头是在你的心外还是在心内?”文益说:“在心内。” 桂琛说:“你是个行脚人,应该轻装前进。为什么安块石头在心内而到处走动?” 文益无言以对,便又留住月余,仍不得其解。桂琛这才告诉他说:“ 若论佛法,一切现成
一日,法眼问则监院:“则监院为何不入室参请?”则监院说:“和尚你不知道,我在青林禅师处,已经有了悟境,蒙他印可过了。” 法眼说:“你说给我听听。” 则监院说:“我问如何是佛,青林说:“丙丁童子来求火。 丙丁属火,以火求火,正像我即是佛,更去求佛。” 法眼叹道:“则监院果然理解错了。” 则监院不服气,气呼呼地打起包袱,渡江走了。法眼说:“这人如果回头,还有救;如果不回头,就没得救了。” 则监院走到半途,心想:“法眼是一代宗师,还能骗我不成?多半是我错了,”于是又回头在参。
法眼说:“你再问我,我为你解答。”则监院便问:“如何是佛?”法眼说:“丙丁童子来求火。”则监院于言下大悟。
以上就是对中国禅教法眼宗的创始人的相关介绍,希望可以对师兄有帮助。修行的人一定要选择适合自己的方法,还有就是要清净内心,不要有私心杂念,这样是对师兄是非常不好的,只有自己不断的去修行,我们才能慢慢的得到开悟。
...查看更多法眼宗是禅宗中的一个分派,在禅宗中是非常重要的,现在有很多的人开始去修行,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获得更多的好处和功德。那师兄你知道禅宗法眼宗的宗风特点吗,下面就一起来看看吧!
一、箭锋相拄,句意合机
法眼文益禅师
禅宗的语言表现形式具有较深刻的思想意涵,诚如佛雷先生所言,“没有任何一种语言是纯粹自明性的,一切语言都具有某种隐喻的动机”。文益在传法、授徒的实践过程中常以禅宗特有的言说方式表现了这一语言所隐喻的宗教思想意涵,既体现了他在阐扬释迦思想本怀及其奥义时所坚持的理论立场或思想原则,同时也展示了法眼宗宗风所具有的一般性特点。
据载:师(文益)一日上堂,僧问:“如何是曹源一滴水”师云:“是曹源一滴水。”僧惘然而退。时韶国师于坐侧,豁然开悟。
僧徒问“如何是曹源一滴水”,而文益则回答“是曹源一滴水”。从表面上来看,二者之问答仿佛是在针锋相对,又似同义语的无意义之重复,或存在着答非所问之嫌疑。其实不然,按照佛法的观点来看,唯有如此回答才能破除僧徒心中所存之执著。而且上述的这一回答给人之印象则是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互答中“箭锋相拄”之意味显得十分明显,这即是法眼宗之宗风的一大显著性特点。不仅体现了文益禅师之答有一语双关之用意,而且也反映出了他所用禅宗语言来表达思想的平实感。
文益禅师见学人问什么是曹源一滴水时,而对其不进行繁琐的解释,则直接以一句“是曹源一滴水”作答。这一回答,看似平淡无奇,然其言中语意却意味深长。文益的回答不仅追溯了他之一宗法脉乃是源自禅宗正脉的六祖慧能一系,而且也表明了他以“曹源一滴水”来比喻佛法“皆同一味”、本无差别的思想理趣,故在文益看来,所谓的“曹源一滴水”,就是“曹源一滴水”,无需起心动念人为进行分辨,也无须对其所言事实有任何的怀疑。“曹源一滴水”,有着返璞归真的自然之感,体现出的即是“一切现成”的真实意义和禅学神韵。
虽然文益的回答语言平实质朴,但是它具有言简而意丰的清凉家风之特质。以“曹源一滴水”来展开禅宗之勘验,是禅家赋予水以生命的意义,使其有了与佛法等同的意涵,既显示了世间的真实,也展示了世界的自然,这正是文益所要表达的佛法之清净本意,因为“法尔如然”,一真一切真,领悟即知,所以文益的当下直指则能使德韶“一句下便见,当阳便透”,即德韶不假思索而当下即悟。
可见,法眼宗接引学人言语平实而句下含机,因人设机而使学人当下顿悟,暗含深意的机锋,正体现出了法眼一宗平实质朴的宗风与宗趣。故有学者指出,“法眼宗接化学徒,言语颇平凡,而句内自藏机锋”。
如果说文益所采取同义语之重复性回答其用意是为了达到“箭锋相拄”之效果的话,那么他还以非重复性的语言言说方式表达了其“句意合机”的禅法机趣。如,“僧问:‘如何是清凉家风?’师云:‘汝到别处,但道到清凉来。’”又如,“问:‘如何是法身?’师云:‘这个是应身。’”从学人之问与文益之答来看,文益采用的是迂回方式作答,其本意在于破除学人对语言文字的执著。
虽然文益力求避免直接回答学人之问话,但是他所做出的回答却又不游离于学人问话的真正主题,而是处处显示出了他在禅宗机语互答中的活泼样态和用语的“句意合机”之特点。文益正是在轻松活泼的场景中以简洁明了的禅语来引导学人开悟,促使学人在禅宗互答中直下顿悟,领悟其言外之意进而领悟佛法之真意,从而达到禅宗教化之目的。
故有学者指出:“禅的言说目的往往并不在于其言说的意义指涉是否明确得当,而在于其是否能完成某种教化的行动”。就此而言,文益以活泼的语言形式阐述了禅之不执著的精神,其根本目的在于要完成教化之任务。否则,难以想象禅人会以怎样的方式才能得以开悟和体悟到禅宗之真实悟境。从文益禅师的教化方式所产生的结果来看,则是相当成功的,而在其禅语机锋之言说直指的方式下,学人开悟者不在少数。据载:
师(文益)与悟空禅师向火,拈起香匙,问云:“不得唤作香匙,兄唤作什么?”悟空云:“香匙。”师(文益)不肯。悟空回后二十余日,方明此语。百丈道恒参师,因请益外道问佛,不问有言,不问无言,叙语未终。师云:“住住,汝拟向世尊良久处会那。”百丈从此悟入。
再载:
归宗玄策禅师,曹州人,初名慧超,谒师问云:“慧超咨和尚,如何是佛?”师云:“汝是慧超。”超从此悟入。
上述资料显示,悟空禅师、百丈道恒和归宗玄策禅师都是在文益禅师言说直指的启迪下而开悟的。从他们之间的互答情形来看,也反映出了法眼宗教学风格的确具有“箭锋相拄”与“句意合机”的特点。法眼文益禅师以其独特的禅宗言说方式,指引了那些力行修学的禅客去破除执著之“一心”而领悟佛法、明晓佛理,继而“明心见性”、“开佛知见”,进入禅宗那种不可言说的真实悟境和实存性状态,从而打开了由凡转圣之路的精神通道,实现生命成长与境界自由的意义世界。文益禅宗语言所显示出的“箭锋相拄,句意合机”的用语特色,凸显了法眼一宗之独特教育风格,故不失为法眼宗宗风之一大显著性特点。
二、调机顺物,斥滞磨昏
注重因缘时节是文益禅师言说佛法的思想立场。这也对于文益形成自身调物顺机的禅风特色有重要的影响。文益禅师在《宗门十规论》和接引学人都十分强调因缘时节,并在自身现身说法的宗教实践过程中对时节有切身的理解,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时节观”。这也体现出了文益禅师对机缘、因缘的整体把握以及根本看法。文益禅师尝云:“出家人,但随时及节便得,寒即寒、热即热。欲知佛性义,当观时节因缘。”又说:“如初夜钟,不见有丝毫异,得与么恰好,闻时无一声子闹,何以故?为及时节。无心云死,且不能死,止于一切,只为不仍旧。”
这即是说在佛法体悟和认知上要有所进展则离不开对因缘时节的把握,只有正确把握了因缘时节才能在当机的情形下真正的理解佛性之涵义以及佛法之真谛。可见,在文益看来,对因缘时节的认识和把握对于体认佛理是非常重要的,故他在《宗门十规论》直接将“对答不观时节兼无宗眼”立为第四条,即“凡为宗师,先辨邪正。邪正既辨,更要时节分明”,并加以强调。由此足见其对因缘时节的重视程度。文益禅师又云:“光阴莫虚度,适来向上座道,但随时及节便得。若也移时失候,即是虚度光阴。于非色中作色解。
上座,于非色中作色解,即是移时失候。且道,色作非色解,还当不当?上座,若恁么会,便是没交涉。正是痴狂两头走,有甚么用处?上座,但守分随时过好。珍重。”则进一步言明了“随时及节便得”的佛法道理。在文益禅师看来,一切皆是因缘际会,学人一旦开悟的机缘成熟,即能“开佛知见”、“见性成佛”,参悟佛法便能水到渠成、瓜熟蒂落。时与节,生动形象地说明了机缘与条件是觉悟佛法的不可或缺的要素。
因此,文益十分重视因缘时节在悟法时的作用,并将其贯穿于传法教示学人的全过程。但是,提倡因缘与时节之说并非为文益之首创,早期原始经典多有论及,且使用亦十分频繁。《长阿含经》云:“知于过去诸佛因缘不,我当说之。”《佛说八正道经》亦云:“第八谛止者不忘因缘,止者常还意护。”《长阿含经》云:“自恣所说,无有时节,示涅槃道。”又《起世因本经》云:“不寒不热,时节调和,又其地中,恒常润泽。”可见佛教中的因缘与时节的含义是十分广泛的。时节,不仅有时间与季节的更迭性自然含义,而且也有机缘的引申意义,与因缘而有等同之意涵。
《人天眼目》将法眼之宗风概括为“调机顺物,斥滞磨昏”,即明显地体现了文益“时节观”之思想认识,而且有将文益的因缘时节之观点理解为“调机顺物”的思想企图。所谓“调机顺物”,实质上是指禅师对学人进行禅法教学时,应机而采取的启发性教学方法。因此,在传法授人之时能否做到因人而教、“调机顺物”,这也体现了禅师对因缘、条件的正确认识以及把握能力。
由于因缘时节本身蕴含着“调机顺物”的思想意涵,故文益禅师说法之时在强调因缘时节的同时也就自然地体现了其清凉一派“调机顺物”的禅风特点。就禅者的开悟而言,不仅需要契理还需契机,要遵循一切事相皆是因缘际会的产物。禅师开示学人,不仅要在契理契机之下抓住学人所产生迷惑的根本性问题,而且还要指出学人产生迷惑原因的关键所在,如此才能解决问题,化解难题,使学人除去迷惑而得大悟,这一过程可称之为“斥滞磨昏”的过程。所谓“斥滞磨昏”,即为“与之解黏去缚”的意思,是指出问题并加以解决问题的教育方法。
然而,禅师在禅学教育上要能够真正对学人“斥滞磨昏”,则须建立在“调机顺物”的基础上而说当机之法、解学人内心之结,才可能对学人起到当头棒喝和产生醍醐灌顶之作用,而使处于禅修的迷雾之人达到真正的觉悟。倘若没有“调机顺物”的准备工作,禅师学人对问题的探讨不在同一个层面,相反而各执一端,则容易形成两个对立面,禅师与学人也就很难有心灵沟通的平台,二者自然是对牛弹琴,不沾边际,所谓“胡越相悬,参商是隔”。
于是禅师与学人双方自然难以有机缘时节之契合,且更不可能使学人实现当下即是之目的和无条件地达到开悟之结果。因此,文益在教示学人时总是将“调机顺物”与“斥滞磨昏”结合在一起并交错地使用,而且在具体的宗教实践中展示了其法眼宗一派的教学风格。那么,文益在传禅和接引信徒时是如何体现这一清凉家法特点的呢?据《金陵清凉院文益禅师语录》记载:
永明道潜禅师,河中府人。初参师,师问云:“子于参请外,看甚么经?”道潜云:“《华严经》。”师云:“总别同异成坏六相,是何门摄属?”潜云:“文在《十地品》中。据理,则世出世间一切法,皆具六相也。”师云:“空还具六相也无?”潜懵然无对。师云:“汝问我,我向汝道。”潜乃问:“空还具六相也无?”师云:“空。”潜于是开悟,踊跃礼谢。师云:“子作么生会?”潜云:“空。”师然之。异日,四众士女入院。师问潜云:“律中道,隔壁闻钗钏声,即名破戒
上述记述显示,道潜是精于《华严》路数的,故文益仍以华严六相来开示道潜,所谓“以彼还彼”,即体现出了法眼宗“调机顺物”的家风特点。而一旦当道潜的悟法时机成熟时,文益便毫不犹豫地对其“斥滞磨昏”,除去道潜受滞于“空还具六相也无”的心中之一丝疑问,以一句“空”而引导其走出法滞之迷雾,于是使道潜当下直了、顿时开悟。
故从上述材料所载文益与道潜的对机互答情形来看,文益教示学人不仅讲究方式方法,即自觉地运用其别具一格的清凉家法之教学风格,而且还着力于对佛法义理进行必要的诠释而以此方法来达到开示道潜觉悟之目的。在文益看来,华严所言六相之本性皆为俱空,因此当道潜反问文益“空还具六相也无”时,文益才会以“空”回答。关于六相与空的关系,《般若心经事观解》对此说得很明白: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诸法者,望上五蕴,望下处界等。空者,谓第一义空……相者,谓生灭等六相,约观释之,是即我空。法即法空,空即俱空。
正因六相本不实有,乃缘生之相,所谓“六相缘起,集成各无自性”,所以六相本空、六相俱空。赖永海先生对佛教之空也有阐释云:“佛教所说的‘空’,非一无所有之‘空’……世间的万事万物,都是条件的产物,都会随着条件的变化而变化。条件具备了,它就产生了;条件不复存在了,它就消亡了。
世间的一切事物,都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一个念念不住的过程,因此都是没有自性的,无自性故空’。”可见,文益何以会用“空”来作回答是有其用意的。而道潜一经文益“调机顺物,斥滞磨昏”之开示,有了悟法的因缘际会之条件,故道潜自然能洞悉六相与空之真义,并由此觉醒而达至开悟之境界。有学者认为:“按法眼禅师之风,随对方人之机,接得自在,故谓为‘先利济’。”其实“先利济”即兼有“句意合机”与“调机顺物”的双重用意。
禅师对学人展开的禅宗机锋勘验,乃是教示学人开悟的关键性环节。文益禅师在传法和接引学人的教育行为中,无时无刻无不体现其“调机顺物,斥滞磨昏”的一贯之清凉家风。据载,“问:‘如何是第一义?’师云:‘我向你道,是第二义。’”又,“僧问:‘如何是第二月?’师云:‘森罗万象。’云:‘如何是第一月?’师云:‘万象森罗。’”。学僧问得快捷,文益也答得便当。前者以“立异”而论,后者以求同”而说,即是针对学人不同境界和不同理解层次的言说方式,皆有破除学人思想、见地之执著的用意。
换言之,若文益回答第一义为何,则就执著于具体的第一义之具象,显然与禅宗的“三十六对法”精神是相悖的,则易误导学人,而他却回答“我向你道,是第二义”,不仅说明了第一义与第二义有差异,而且又表明了第一义与第二义又存在关联性。虽然问题的表象是“立异”,即有第一义、第二义,但是按照佛法之理而言,一即是二,二即是一,一而二,二而一,是互涵互摄,如如归一的。
所以,学人执著于“同”时,文益就说“异”,学人执著于“异”时,文益就言“同”,乃是中观的立场。文益的用意就是要让学人不执著于任何事物之一方,因不执著,故能体悟佛理,即所谓“应无所住而生心”。不过,也不能一概而论,针对学人的不同领悟能力和不同执著程度,文益的禅法也是简单活泼的,故学人问是第一月还是第二月,文益的回答皆是一句“森罗万象”,体现的是一即一切,一切即一的华严圆通无碍之境界。因此,倘若学人能透过对答的话语契会个中真义,那么当下即可豁然开悟,故《碧岩录》云:“一句下便见,当阳便透,若向句下寻思,卒摸索不着。”而将这一情形说得了然分明。可见,禅语机锋可谓是活人的刀,杀人的剑。然而,文益针对不同的人和不同的问题而有不同的回答,这也反映出他说法注重因缘时节和因人而异的教学特点,其“调机顺物,斥滞磨昏”的教学风格也跃然于纸上。
玄则禅师,滑州卫南人。初问青峰:“如何是学人自己?”青峰云:“丙丁童子来求火。”后谒师,师问:“甚处来?”云:“青峰来。”师云:“青峰有何言句?”则举前话。师云:“上座作么生会?”则云:“丙丁属火,而更求火。如将自己求自己。”师云:“与么会又争得。”则云:“某甲祇与么,未审和尚如何?”师云:“尔问我,我与尔道。”则问:“如何是学人自己?”师云:“丙丁童子来求火。”则于言下大悟。
禅宗机语实质上是禅师与学人之间的思想对话和心灵交流。在禅宗机锋中,采取同一语的重复,有时也可产生意想不到之效果,而成为禅客开悟的契机。当然,这一开悟的机缘之引发需要建立在一定的思想与经验基础之上。上述引文说明,在面对学人“如何是学人自己”之问时,文益则以青峰禅师所说过的话语——“丙丁童子来求火”作答,虽然是同一语之重复,且言语也显得平实质朴,但是它却一语中的,而成为文益接引学人的方便法门,文益的一番言说也显示了“箭锋相拄”的禅法特色,并具有“斥滞磨昏”的实际功能和效果。
可见,文益的随缘顺势而答则扫除了学人的迷情。他所运用的这一平实质朴的重复性语言,不仅使学人在他的指引下而醍醐灌顶、豁然开悟,而且也展示了其清凉一宗“调机顺物,斥滞磨昏”的家风特点。而且此处文益开示学人,采取的是多管齐下的方法,也展现了其“箭锋相拄”、“调物顺机”和“斥滞磨昏”交错并用的禅家特色。
三、对病施药,相身裁缝
由于禅宗信徒囿于自身陈见,执著于理、事、色、空之名相之辨,于是人格分离、言行表里不一,行动与义理脱节,以致严重滋生了种种知解性禅病与形式主义问题,故文益对此而不得不进行“宗门指病”,撰写《宗门十规论》,“以救一时之弊”。文益在具体的接引、教示学人的过程中,所采取的方式方法则进一步凸显了其“对病施药”与“相身裁缝”的清凉家风之特点。据《金陵清凉院文益禅师语录》记载:
上堂云:诸上座,时寒,何用上来。且道:上来好,不上来好?或有上座道:不上来却好,什么处不是,更用上来作什么?更有上座道,是伊也不得一向,又须到和尚处始得。诸上座且道:这两个人,于佛法中,还有进趣也未?上座实是不得,并无少许进趣。古人唤作无孔铁椎,生盲生聋无异。若更有上座出来道:彼二人总不得,为什么如此?为伊执著,所以不得。诸上座,总似恁么行脚,总似恁么商量,且图什么?为复只要弄唇嘴,为复别有所图,恐伊执著,且执著什么?
为复执著理,执著事,执著色,执著空。若是理,理且作么生执?若是事,事且作么生执?著色著空亦然。山僧所以寻常向诸上座道:十方诸佛,十方善知识,时常垂手。诸上座,时常接手。十方诸佛垂手时,有也什么处?是诸上座时常接手处,还有会处会取好,若未会得,莫道总是都来圆取。诸上座,傍家行脚,也须审谛着些精彩,莫只藉少智慧,过却时光。
上述一段话显示,禅客之中存在着不同程度的执著之病,乃是影响其自身开悟的主要障碍。文益对这些禅病进行了总结和归类,从禅客对文益所提出之问的不同应答态度,足见禅客们仍然执著于事、执著于空、执著于色等世俗之常见。
故文益认为,对于执著不仅要分清类型,而且还要进行深入细致的思考,即是要追问产生执著之病的根本原因。从文益所提及的“若是理,理且作么生执?若是事,事且作么生执?”之尖锐言论,即不难看出这一点。而且这也体现了文益对学人说禅言禅有“对病施药”的思想偏好。
为什么文益要追问执著的原因呢?因为在参禅悟道者看来,大疑才有大悟,才能觉醒,所以禅者在禅悟之道的实践中只有不断地去除去疑问,才能获取般若之智慧,乃至于开悟和成为觉者。禅师接引学人的过程,无非就是除去学人疑问的过程,故从某种意义上说有疑问则是开悟的前提条件。
文益为了进一步说清楚禅者不要执著于外物事相的观点,他还以佛之垂手与信徒之接手为例加以分析,虽然垂手意味着放下而接手则意味着执著,但是文益认为禅者不必局限于是垂手或是接手的具体手法样式之外在表现形式,而更为重要的是在于用“心”去契悟佛法之本意,真正领悟垂手与接收的真实含义。所以,文益以参疑问为除执病和开悟之手段,其见识也是超越于一般禅客之上的,且这一方法也是针对禅门信徒的执著之病而开出的一剂良方。
如果说内心的执著是影响禅者开悟的主要障碍的话,那么知识障又成为了学人契入禅宗悟境的一道阑珊。文益为了破除禅客、学人的这一道围阑,往往采取因材施教的方法对他们加以开示和诱导,从而使其归向于正途。据载:
文遂导师,杭州人,尝究《首楞严》,谒师述已所业,深符经旨。师云:“《楞严》岂不是有八还义?”遂云:“是。”师云:“明还甚么。”云:“明还日轮。”师云:“日还甚么。”遂懵然无对。师诫令焚其所注之文,自此服膺请益,始忘知解。
对于禅者来说,就文字性的经典进行理解与展开诠释固然重要,但也不能忽视生活世界中一言一行之实际行动与个体体悟,而要重视世俗生活世界与佛法义理世界的统一,真正体现出“知行合一”的学修精神,而不能使学修、解悟二者隔离、偏废,甚至背离。
文遂虽常究《首楞严》而自诩深符经旨,但在文益这样的一代禅门宗师看来,文遂还是一知解僧,拘泥于经文之知见,难以契会佛法之奥义,对佛法义理的理解还存有一定的偏差和不足,故在文益刨根问底的追问之下而图穷匕见、哑口无言。文益之问并非空穴来风和无中生有,而是针对文遂之知解病症的“应病与药”和“相身裁缝”。
在文益看来,学人因为知见而容易生起执著,这一执著之病的生起则有导致学人与禅宗开悟失之交臂之可能,故文益所要破除的正是文遂执著于文字相的方面,于是“师诫令焚其所注之文”,从而正确引导文遂走向真悟实修的禅悟之路。可见,法眼宗接引学人言语平实而句下含机,因人设机而能使学人直下顿悟,所谓“明心见性”,而转凡入圣。故文益针对学人根器而随宜说法所产生的实际效果则是“随根悟入者不可胜纪”。
总之,文益禅法简明细密,质朴平凡中又暗藏机锋,故以“箭锋相拄,句意合机”、“调机顺物,斥滞磨昏”、“对病施药,相身裁缝”三个方面来概说法眼宗之宗风特点,也具见《人天眼目》著者——智昭禅师之远见与卓识。洪修平先生认为,法眼宗风“其接化学人,平淡的语句中也深藏机锋,往往是根据学人的根器之不同而相机行事”。这一观点显然切中法眼禅风特点之要害,客观地显示了法眼宗禅法之精神面貌。
以上就是对禅宗法眼宗的宗风特点的相关介绍,希望可以都师兄有帮助。修行就是修炼自己的内心,让自己的内心得到解脱,可以在生活中轻松自在的生活。在修行的时候我们就是要坚持和用心,在选择适合自己的方法,这样是可以让师兄更好的去修行。
...查看更多很多的人都是知道法眼的,法眼是五眼里面的一个仅次于佛眼的层次。在法眼层次的人们,同时具有天眼和慧眼的功能,不仅仅能够看见事实,也能看清其来龙去脉等等。下面我们就来详细的看一看法眼是什么意思。
佛教的基础就是“因缘”,它是佛教的核心,也是佛教的认识论。
如何看待这个世界、如何看待生命以及生命中的问题与烦恼,如何看待生命与生命之间的互动……
所有这一切,佛教都是以因缘的立场来认识的。
佛陀说:“见缘起者,则见法。”因此,“因缘”是佛教的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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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因缘的人学佛,就像闭着眼睛在学,即便他读了很多佛经,却未必能正确地理解。
比如,若没有因缘的认识论,对佛教中“无常”的理解,就不可能是正确的。
举例来说,现在你的眼前有一本书,请问你是看到这本“书”,还是看到“没有黄瓜”
实际上,你只能看到“有”什么,而无法看到“没有”什么。
“没有”什么,是在你看到“有”什么之后,才会想到或者明白的。
就像你现在看到这里有书,也就明白了这里没有黄瓜。你的这种明白或想到,一定是建立在对事实的认识上。
因此,符合事实的认识论一定是现实“有什么”。
如果你的认识论是着重在“没有”,不论看到任何事物,都认为现实是“没有什么”,所以,你觉得一切无常、一切无我、一切皆空、一切皆苦……
那就会变成任何事物都一样 —— 反正都是“没有什么”,接着,你就会跑出一个想法——法法平等、无有高下。
要知道:这样的认识论是有问题的!
当你懂得这些,你在生活中会得到什么好处呢?
如果你是当婆婆的,你就要知道:你只能看到“有”,无法看到“没有”,所以,你看媳妇的时候,就不要看到她“不孝”,因为不孝是你想到的。
事实上,你只能看到她做了什么。
你能看到的是:她如何煮饭、如何扫地,以及她做的这些是否合乎生活的需要。
所以,你讲事实就好,而不要讲事实以外那些你自己想出来的,你能这样做,就会比较幸福。
如果一个人总是看到没有的,那不就像看到鬼一样吗?
眼睛明明看到有什么,可是大脑却一直告诉自己“看到没有什么”,很多人与人之间的烦恼皆是由此而来。
学因缘法的人,一定要学会看到有的,不要总是看到没有的,这就是佛法的认识论,要懂得用在生活上。
例如,一般人对无常的理解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虽然说的没有错,但那不是重点!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大家都一样;但是人生的过程,每个人却不一样。
都一样的还提它干嘛?不一样的才是重点!
但长久以来,整个佛教都在强调“一样”的,而不关注“不一样”的部分,使得佛教失去了澎湃的生命力。
这两种认识论的差别,又在哪里呢?
首先,以“因缘”为认识论的人,他是这样看的:诸法因缘生,缘生则无常,这没问题!
因为无常即代表:现在的因缘是“有的”,但不论好的因缘或坏的因缘,都不是长久的,也都是可以改变的。
因此就会形成一种生活态度 —— 不会因过度乐观而得意忘形;也不会因过于悲观而失去生活的意志。
知道因缘是可以改变的,就会认真于改变不好的环境,并且努力地维系良好的因缘。
既不否认无常,生活态度又能很务实、实际。
反之,对现实的认识论是“无常”的人则认为:既然不论好或不好都会过去,那又何必认真?不管有钱或没钱,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又何须努力?
一旦认识的焦点放在“现实中没有什么”,你的生活态度及价值观就会偏离现实。
譬如你打开冰箱,是要看“有什么东西可以煮”,还是要看“我不能煮什么”?
如果冰箱门打开,你只想到 “我不能煮什么”,基本上你就煮不出什么。
如果你打开冰箱,是要看“我有什么可以煮”,那么,无论如何你总是可以煮点什么的,对吗?
上面就是关于佛教所说的“法眼”的讲解了。现在很多的师兄也都是在修行佛法的,我们若是能够认真的念诵修行的话肯定是很好的。
...查看更多法眼宗是中国佛教禅宗“五家七宗”中最后产生的一个宗派。它历经文益( 885 — 958 )、德韶( 891 — 972 )、延寿( 904 — 975 )三祖,活跃于唐末宋初的五代时期。
作为宗派,法眼宗的传承历史不长,但是,它的几位祖师都是吴越地区学修并重的高僧。
文益,俗姓鲁,青原下第八世,余杭人。七岁落发,受具足戒于越州(绍兴)开元寺,习律于明州育王寺,兼探究儒家的典籍。既而改习宗乘,到福州,参谒雪峰义存的法嗣长庆慧棱,住了不久,即为大众所推许。结伴到各处参学,路过漳州,为雪所阻,暂时住在城西的地藏院,因而参谒玄沙师备的法嗣罗汉桂琛。
桂琛问他∶“到什么地方去?”他说是“行脚。”桂琛说∶“行脚事作么生?”文益说∶“不知。”桂琛说∶“不知最亲切。”后桂琛问∶“上座寻常说三界唯心,万法唯识(乃指庭下片石云),且道此石在心内,在心外?”师云∶“在心内。”桂琛云∶“行脚人着什么来由,安片石在心头。”师窘无以对,即放下衣包依桂琛。近一月余,日呈见解,说道理。桂琛说∶“佛法不凭么。”师云∶“某甲词穷理绝也。”桂琛云∶“若论佛法,一切现成。”文益于言下有悟。
后来历览长江以南的丛林,到临川,住在崇寿院,开堂接众。南唐始祖李建国,迎请他到金陵,住报恩禅寺,既而迁住清凉寺,致使“诸方丛林,咸遵风化”。卒后,谥号“大法眼禅师”,法眼宗便由他的谥号而得名。法嗣六十三人,而以天台德韶为上首。其余如报慈文遂、报慈行言、报恩法安、报恩慧明、清凉泰钦、灵隐清耸、归宗义柔、百丈道常、永明道潜、净德智筠等,均接众甚广,大扬一家的禅风,但德韶一支尤为繁荣。关于文益的言行,有《金陵清凉院文益禅师语录》一卷及文益自撰《宗门十规论》、《大法眼禅师颂十四首》等。
德韶(891~972),处州龙泉人(一作缙云人),十五岁出家,后唐人.同光年中到诸方参访,历参投子大同等五十四位善知识,都不契。最后到临川,谒文益,倦于参问,但随众而已。有一天,文益上堂,有僧问∶“如何是曹溪一滴水?”文益说∶“是曹溪一滴水。”德韶在座侧闻之,豁然开悟。既而往游天台山,停留白沙、吴越。钱俶当时在台州作刺史,延请问道。
后汉干佑元年(948),钱俶继承王位,遣使迎请,尊为国师,开堂说法。曾劝王遣使新罗,取回散落的天台教籍,使天台宗之文献获全。后住通玄峰顶,有偈示众说∶“通玄峰顶,不是人间,心外无法,满目青山。”法眼闻之云∶“即此一偈,可起吾宗。”又在般若寺开堂说法十二会,宋开宝五年(972),于莲华峰示寂。有语录行于世(多佚)。法嗣四十九人,以延寿为上首。
延寿(904~975),余杭人,二十八岁时依雪峰义存的法嗣翠岩令参出家,既而往天台山,在天柱峰下习定九旬,又往谒德韶尽受玄旨,后周广顺二年(952),住在明州的雪窦山,学人很多。宋建隆元年(960),应吴越王钱俶之请,住杭州灵隐山的新寺为第一世,第二年又应请移住永明寺(今净慈寺),参学的大众有二千多人。
他著有《宗镜录》一百卷、《心赋注》四卷及《唯心诀》一卷等书,阐扬文益的尽由心造之旨。高丽国王仰慕他的学德,遣使致书叙弟子礼,并遣僧三十六人来受道法,前后回到高丽,各化一方,于是法眼一宗盛行于海外。延寿成为法眼宗最有影响的祖师,被清朝雍正帝称为“震旦第一导师”。延寿住在永明十五年,度弟子一千七百人。法嗣有富阳子蒙、朝明院津两人。
三位祖师生活在中国社会急剧变化的时代,生活在佛教信仰经受着时代风云冲击的混乱局面中。面对禅宗末流,他们经过反思、整合,建构了自己的思想体系,体现出了法眼宗独特的精神风貌。简而言之,最突出的有以下两种精神。
一、 针砭时弊,匡复正法
法眼宗产生的时候,禅宗内部已经有严重的门派、门户之争,而这种狭隘的思想倾向与行为缺陷,不利于佛教的健康发展,也违背佛教的根本精神。因此,文益、延寿都针对性地进行分析、批判,而其理论的阐释及信仰的确立,贯穿着一种可贵的现实批判精神。
1、文益:驳斥宗门十病
《宗门十规论》是文益最重要的蓍作。其所列举的十种弊病是:
第一“自己心地未明,妄为人师”。
第二“党护门风,不通议论”。
第三“举令提纲,不知血脉”。
第四“对答不观时节,兼无宗眼”。在禅宗伪仰、临济、曹洞等宗派祖师们采用棒喝、酬对机锋等方法,为了旁敲侧击、辨邪归正,完全是一种有的放矢、应机说法的教育技巧。但现在“宗师失据,学者无稽”,“用人我以争锋,取生灭为所得”,“棒喝乱施”,“诳谑群小,欺昧圣贤”。
第五“理事相违,不分浊净”。
第六“不经淘汰,臆断古今”。祖师“公案”故事有其特殊时代背景,同时,其中也有纯属戏嬉之言辞,学之无益。参学之人必须择依善知识。
第七“记持露布,临时不解妙用”。学佛之人,不能只会模仿先贤,“承言滞句,便当宗风,鼓吻摇唇,以为妙解”,不契实际,还妄称“师承”。
第八“不通教典,乱有引证”。宣扬佛法必须契合佛祖本意,博古通今。但有人“不识义理,只当专守门风”而“妄有引证”,“不假熏修,乃得少为足”。
第九“不关声律,不达理道,好作歌颂”。
第十“护己之短,好争胜负”。
文益驳斥宗门十病各有侧重,比如,第二第十针对党同伐异的宗派观念,第四第六针对不求甚解的教条学风,第一第九针对装腔作势的虚浮作风,反对禅僧们追名逐利、弄虚作假。
2、延寿:抨击邪见百种
延寿著作颇丰,在《万善同归集》中,延寿为了抨击禅僧们轻蔑佛教善行而固守偏陋的错误,先列举出十种错误观点,这些观点至今在佛教界中仍有影响。
延寿在《唯心诀》中进而详细地指出各宗门信徒在修行实践中常犯的 120多种毛病。并指出,这些问题的出现在于宗门信徒们“皆不能以法性融通,一旨和会,尽迷方便,悉溺见河,障于本心,不入中道。”他们“不知万法无体,一切无名,从意观行,因言立号:意随想起,言逐念兴,想念俱虚,本末非有。”也就是说,禅宗门徒及一切学佛之人,必须打破对世间万象乃至佛法各宗门语言名相的妄念偏执,彻底弄清它们是因缘和合而生与方便施设的,才可能获得智慧解脱。
二、 理行并重的融合精神
法眼宗在禅宗五家七宗之中理论著作最为宏富。
1、在理论上,博采众长,圆融自在。
文益在《宗门十规论》中认为,其他禅宗门派“虽差别于仪规”,且无碍于融会”。他在《华严六相义》中作颂有“诸佛意总别,何曾有同异?”这显然是符合佛法本意的。文益诗《理极忘情谓》中说:“理极忘情谓,如何有喻齐。到头霜夜月,任运落前溪。果熟猿兼重,山长似路迷。举头残照在,元是住居西。”反映了他学修圆融、自然的情趣。德韶也一再强调佛教整体是“归源性无二,方便有多门
延寿作为集大成者,在《宗镜录》等著作中,充分运用唯识宗、华严宗、天台宗、三论宗等理论,所引资料约 300种,包括释、儒、道三教典籍,答问评说,旨在融通。在他的两部代表作中,《宗镜录》主要论述禅与教的融合,《万善同归集》主要论述禅与净的融合。另外,他还论述了禅与戒的融合等。
禅学思想大致经历了依教修心禅(如安般禅、五门念佛禅、实相禅)、悟心成佛禅(如达摩面壁、六祖顿悟)、超佛祖师禅(如南岳怀让、石头希迁)、越祖分灯禅(如曹洞、云门、法眼宗)等。唐朝中后期到宋朝初期,禅宗正处于越祖分灯时期,沩仰、曹洞、临济、云门、法眼五宗相继产生。这种“百家争鸣”的局面,进一步加深了禅学中国化。但在禅风鼎盛的同时,也出现了变异之相,一些宗门禅者借顿悟之名,妄执宗师名相,要么守空玄谈,要么狂禅怪行,大做呵佛骂祖之事,毁弃信解行证,失去了禅的本来意义。
延寿有诗《超伦每效高僧行》:“碧峤径年常寂寂,更无闲事可相於。超伦每效高僧行,得力难忘古佛书。落叶乱渠凭水荡,浮云翳月倩风除。方知嬾与真空合,一衲闲披憩归户。” 说明延寿把学习经教作为成就高僧的条件,悟契真理的途径,但他学习经教,最终还是建立圆融无碍的宗旨的。他的“籍教明宗”,带来了后人一些非议,其实延寿苦口婆心,并不是要执教废禅,目的就在于破除偏执教法和断空邪见。
2、在实践上,广行善行,济国安邦。
延寿在倡导六度万行之时,大力提倡“济急利时”,提倡慈善公益事业,主张“造一所寺,不如救人一命”。万善之中“第一福田者”是“尽忠立孝,济国治家;行谦让之风,履恭之道。”
忠以治国,孝以齐家,是中国传统伦理思想。佛教融入中国社会,就在于将“忠孝”思想纳入其精神理念之中。但佛教行世,又具有自己的超脱性,尤其是法眼宗之前的禅宗门派,其祖师的言论开示及特立独行,多呈现玄远、空灵的宗教情趣,少有劝善的演绎,而法眼宗的祖师们则突出了服务社会现实的色彩。
文益、延寿等人以“国师”之尊,吟诗作文,学问宏博,为当时士夫敬慕之楷模。因此,他们的激扬文字,使得士大夫的文典辞章中亦多吸取佛教的世界观、人生观,与传统的儒道之学进一步贯通,所以法眼宗理论成为承前启后、融铸后世佛教乃至中国文化的宝贵材质。
法眼宗的祖师们非常自身的修证与完善。如延寿曾在天台山国清寺结坛修法华忏,在天柱峰诵《法华经》三年,可谓苦心孤诣,德才兼备。这样的人格品位,当是正法住世的关键。
法眼宗的三代祖师都是吴越人,他们的思想与禅风对中土佛教,尤其是吴越地区的影响,可谓持久而深远。延寿等人所倡导的禅教一致、禅净合一等融合的思想,则对后来两宋理学的产生以及明清净土宗的发展,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查看更多法眼宗是中国佛教禅宗五家之一,祖庭为南京清凉寺。法眼宗接引学人言语平实而句下含机,因人设机而使学人当下顿悟,暗含深意的机锋,体现了法眼一宗平实质朴的宗风与宗趣。